Monday, April 8, 2024

《塵封檔案》系列-242.命案驚逃陳公博

董事燴

1921年7月,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上海舉行,會議後期因故輟學,轉移至浙江嘉興南湖的一艘遊船上繼續進行。當時,後來淪為賣國巨姦而被判死刑執行槍決的陳公博作為廣東社會主義運動中的積極分子,而被廣州共產黨支部推舉為出席這次會議的代表。但是,根據中共黨史記載,陳公博僅僅參加了當時在上海舉行的會議,後來會議轉移至嘉興南湖繼續進行時,名單中就沒有陳公博的名字了。陳公博為什麼沒有參加嘉興南湖遊船上的中共一大第二階段的會議?什麼原因導致陳公博中途退出中共一大會議的…

陳公博,1892年10月19日出生於廣州,其父陳志美曾任清朝政府的廣西提督。陳志美很早就參加了以「反清復漢」為宗旨的秘密會黨三合會,後來輟學後受當時資產階級革命思潮的影響,直接參與推翻清政府的一些活動。陳公博受其父影響,少年時就已經產生了反清革命思想,並直接參與秘密活動。

1907年陳公博15歲時,其父與革命黨人傅佐高在廣東乳源策劃武裝起義,陳公博積極參與。起義因洩密而流產,陳公博逃往香港。陳志美被捕,判處"斬監候",後因兵部尚書鐵良出面說情而改為"終身監禁",直到4年後辛亥革命爆發才出獄。這段時間,陳公博在粵港地區四處奔波,吃了許多苦頭,最後也因辛亥革命勝利方才出頭。

1914年,陳公博考上廣州法政專門學校,學了三年法律。 1917年,陳公博又考入北京大學哲學系,兩年後參加了「五四運動」。 1920年夏,陳公博從北大畢業,回廣州後與譚平山等人辦了一份《廣東群報》。 《廣東群報》因為宣傳新文化和社會主義學說而產生了一定的影響,引起了陳獨秀的注意。 1920年10月,由兩個蘇聯羅斯塔通訊社(塔斯社前身)廣州分社的蘇聯政府官員牽頭,聯絡了一群無政府主義者,成立了「廣州共產黨」。同年12月,陳獨秀赴粵,在與「廣州共產黨」討論組織問題時因無政府主義者反對黨綱中必須有堅持無產階級專政的觀點,雙方分手。陳獨秀隨即決定改組"廣州共產黨",他找了陳公博、譚平山、譚植棠等人商議後,於1921年3月重新組建了"廣州共產黨"小組,陳公博當了負責宣傳工作的委員。

1921年7月,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在上海舉行,陳公博被廣州小組推舉為出席會議的代表。當時陳公博剛結婚,遂攜新婚妻子李勵莊一起赴滬。 7月14日,兩人先從廣州去了香港,然後搭乘海輪於7月21日抵達上海,下榻於法租界大東旅館。大東旅館的老闆也姓陳,聽陳公博說一口廣東話,便主動交談,互相一報籍貫,都是廣州人,於是認了同鄉,感情上自是近了一層。

1921年7月23日,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在上海法租界望志路106號(今興業路76號)中共一大上海小組代表李漢俊的住所舉行。會議在討論中共現階段的鬥爭目標和鬥爭策略時,代表們發表了不同意見,幾經討論難以達成一致意見時,就發生了爭論。陳公博的態度相當激烈,爭論得激情難抑時,甚至拍起了桌子,受到了幾位代表的指責。

會議期間,由於連續數天都有十幾人在同一間房子進進出出,而且其中還有外國人(指共產國際代表、荷蘭人馬林和赤色職工國際代表、俄國人尼克爾斯基),終於引起了法租界巡捕房密探的注意。消息報到當時擔任法捕房刑事部督察長的黃金榮那裡,在江湖上一貫腳踩幾艘船八面玲瓏的黃金榮詢問了進出望志路106號房子的人員外貌等情況,尋思這群人不像是"江洋大盜",多半是什麼政治派別人物聚會,對此沒有多大興趣,指派一個剛招進巡捕房的年輕"包打聽":"你去查看一下,那些人聚在那裡究竟在幹什麼?"

根據後來黃金榮對此舉的解釋,他是不想得罪哪方政治派別,於是就讓這個沒有經驗的「小赤佬」去查看,料定此去肯定會驚動那些聚會者的,然後再派探員前往,而那些聚會者肯定已經離開了。此說真偽難辨,不過那個「小赤佬」過去一露面倒確實是引起了擔任望風的李漢俊夫人的注意,報告會議代表後,當即決定立刻休會,大家迅速離開會場。

卻說那個「小赤佬」回去向黃金榮報告,稱據向現場那裡的鄰居打聽,那些人好像在打麻將,但他分析打麻將不可能一下子聚集那麼多人的,所以認為是在舉行什麼會議。黃金榮於是開口道:"這些人的外表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江洋大盜,聚在一起開會?那就是搞政治方面的事情了,這事報政治部去!"

當時上海的帝國主義租界巡捕房分"刑事部"、"政治部",刑事部分管刑事案子,政治部分管政治案子。黃金榮當下就把情況通報給了法捕房政治部,政治部督察長是法國人,當下就指派了3名法國警探、4名中國便衣捕探開著警車前往望志路探察。

這時,中共一大會議現場確如黃金榮所估料到的,他所派去的那個莽莽撞撞的"小赤佬"一驚動,會議主持人陳獨秀當機立斷休會,並且規定所有人都得切斷跟這個會場的關係,隔天全體代表赴嘉興火車站會合(當時還沒決定在遊船上繼續進行會議)。與會代表隨即陸續離開會場。

陳公博是最後一個離開會場,他還沒來得及離開時,外面已經響起了淒厲的警報聲,巡捕房的警車已經抵達了。這樣,陳公博一時也走不了了,於是就坐了下來,和屋主李漢俊假裝聊天。

法捕屋中外警探封鎖了現場,令李漢俊、陳公博置於客堂一角,然後對李漢俊的住所進行搜查。這是一幢一樓一底的石庫門住房,底樓那間18平方公尺的客堂就是開會的會場。警探先搜查了客堂,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物品,接著又上樓去搜查了。前後一直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最後一無所獲。警探當然不甘心,又對李漢俊、陳公博進行搜查和盤問。為首的法國警官沖陳公博上下反覆打量,不知怎的認定他是日本人,陳公博始終不承認,再說也沒有搜查到任何證據,最後只好揮手把陳公博放走了。

陳公博讓這一番折騰驚出了一頭大汗,匆匆出門而去。陳公博早在少年時代就已經跟著父親從事反清秘密活動,那是腦袋提在手裡的事,必須具備那份機警。所以已經形成了類似職業性的習慣,每逢外出總是注意是否被人盯梢。現在也是這樣,一邊走一邊注意後面,走不多遠,陳公博就發現果然被人盯梢了,那個盯在身後的密探,就是剛才在李漢俊住所參加搜查的4個華人「包打聽」中的一個。

於是,陳公博立刻舉手示意對面過來的一輛空黃包車停下,上去後吩咐:"去大世界!"

「大世界」就是大世界遊藝場,上海極熱鬧的一個處所,裡面各種文藝娛樂節目包羅萬象,是當時外省人赴上海遊覽時必去見識的場所。陳公博上了黃包車後,眼睛往後一瞟,見那個密探也上了一輛黃包車,跟在他這輛的後面行進。不一會兒,黃包車就到了"大世界",陳公博下車進去,密探也跟在後面。不過,這時密探已經有些頭痛了,知道今天碰上了一個難搞的角色。因為「大世界」作為一個綜合娛樂場所,遊人甚多,而且各個場子又非常吵雜,進出口也多,他一個人是跟不住目標的。果然,陳公博溜進了電影場,黑暗中一轉,馬上就從另一道門裡溜了出來。緊接著就是一陣快步出了後門。

後門口守門的是兩個大漢,見陳公博神色異樣匆匆出來,不禁朝他多看了兩眼。只見陳公博上了對面停在門口候客的一輛黃包車,一踩踏板:"快走!"

車夫問:"先生去哪裡?"

陳公博說:"大東旅館!"

陳公博沒有料到,他這句話等於是給那個盯梢的密探報了信。那個密探在電影場脫梢之後,隨即就往大門口奔去。當時的「大世界」有4個大門,那密探經常來這裡盯梢,已經跟守門人熟識了,他每到一道門就向守門人打聽:是否見過如此這般一個男子出去過。這樣,當打聽到陳公博出去的這道大門時,那兩個守門大漢不但說"見過",還向他提供了陳公博讓黃包車車夫去"大東旅館"的細節。

於是,密探隨即叫了一輛三輪車,直奔「大東旅館」。

這個密探叫凌豐根,浙江寧波人氏,那年27歲。凌豐根16歲從寧波鄉下到上海來投奔親戚,親戚在上海開著一家飯館,他就在飯館學生意,最先親戚給他設計的發展計劃是:先學跑堂,再上灶台學燒菜,學成後賺一些錢後,可以自己開一家小館子,也算是「立業」了。凌豐根生性機靈,一年多下來,已經成為一個非常稱職的跑堂,一些老顧客都很喜歡這個「小寧波」。就在這時,凌豐根的轉機來了,儘管這個轉機解放後使他為此而折進了局子,蹲了數年大牢,但當時卻是一個難覓食的機會。轉機是從凌豐根的那個親戚引起的,那人開著飯館,最近不時受到地痞流氓的搗亂,影響生意,就想找個靠山,有人提出最好是拜上海灘大亨黃金榮為老頭子。拐彎抹角去黃金榮那裡一說,黃金榮竟然點了頭。於是便請黃金榮賞光過來吃飯。黃金榮到餐廳來吃飯時,對凌豐根那出色的服務很是欣賞,臨走時發話道:"這個小赤佬在飯館當跑堂,實在是糟塌了一塊好料!叫他到我那裡來吧!"

黃金榮一句話,就使凌豐根從餐廳跑堂成為法捕房的便衣巡捕。因為凌豐根機靈,黃金榮後來就把他安插到了巡捕房政治部當密探,以便打聽政治部的消息和有時需要做什麼手腳時方便些。

現在,凌豐根奉法國警官之命跟蹤陳公博,一跟就跟到了大東旅館。凌豐根進門一露面,帳房先生馬上就看出這人是吃什麼飯的,對他甚是客氣。凌豐根也不說什麼,只要看看住客登記本。他的腦中留著那個帶隊的法國警官所說的認為陳公博是日本人的話頭,所以先看本子上是否有日本人,一看沒有,再逐個查看。

突然,凌豐根對著登記本一個愣怔,一個名字跳進了他的眼簾:韓桂花

韓桂花跟凌豐根有什麼關係呢?原來這裡有個插曲:凌豐根在上海有個同鄉朋友,是在八仙橋開布店的,名叫施德興。這位施德興比凌豐根大三四歲,兩人關係極佳,四年前就已經行過對天八拜之禮,互相稱兄道弟。前幾天施德興來找凌豐根,託他留心一件事:他鄉下老家來人,在上海尋找因事跟家裡鬧翻而離家出走的表妹韓桂花。施德興想起凌豐根是吃包打聽飯的,就來找凌豐根把事情一說,要老弟幫忙。凌豐根自無二話,這幾天已經抽空四處打聽過了,只是沒有獲得消息。沒想到,現在盯梢可疑對象時卻碰巧撞上了這個名叫韓桂花的目標。

當下,凌豐根沒有吭聲,默默地把韓桂花所住的房間號碼記住了。他還有任務在身,自然要先顧及盯梢目標之事。可是,凌豐根把整個登記本子看了一遍,並未發現日本人,也沒有跟他剛才脫梢的那個目標年紀相符的對象。凌豐根當然不知道,陳公博住店前跟大東旅館的老闆攀上同鄉關係後,是妻子李勵莊出面登記的。李勵莊事先已經領悟了陳公博的意圖,只登記了她一個人的姓名,所以凌豐根縱然再機靈,也無法從登記本子上找出蛛絲馬跡來。

凌豐根看過登記本子後,也不開口,轉身出了帳房間,當然不是離開,而是去客房查看。當時陳公博在幹嘛?陳公博從「大世界」擺脫凌豐根的盯梢回到旅館後,第一件事就是把放在行李中的幾份文件取出來當場燒毀。然後去飯堂、也就是現在所說的餐廳訂菜。餐廳當天沒有對胃口的菜餚,陳公博就去了旅館後面馬路對面的那家菜館,訂了4個菜,關照送到旅館來。

也幸虧陳公博這一去,使凌豐根在上樓察看時沒有和他打上照面。因為當時陳公博的房間裡剛剛焚燒過文件,正打開著房門在通風,凌豐根從外面走廊裡經過時對於房內情況一覽無遺,他只看到了李勵莊,自然一晃而過。倒是對陳公博隔壁的韓桂花房間特別注意了,卻只看到一個濃眉大眼的小伙子坐在裡面抽煙。凌豐根尋思韓桂花既是離家出走,那肯定要防止被人認出,於是就壓下了進門打聽的念頭。後來知道,韓桂花當時剛好出去給這個名叫張阿根的小伙子買香菸去了。

凌豐根於是離開大東旅館,先回到法捕房向法國警官交差,因為目標脫了梢,自然要挨幾句罵,不過這是當包打聽經常碰到的事情,他也就沒有介意。然後,立刻騎了機器腳踏車前往八仙橋施德興的布店,把在大東旅館發現韓桂花的情況一五一十說了一遍。施德興聞聽之下非常高興,立刻決定到大東旅館走一趟。

施德興這一去,導致大東旅館發生了有史以來惟一的一樁命案,也導致陳公博中途退出了中共一大會議。

韓桂花那年18歲,出生於寧波鄉下的一個富裕的家庭。她的父親在當地擁有良田近百畝,在寧波開著鐵工廠和百貨公司。韓桂花是家裡最大的孩子,下面還有三個弟弟。由於是惟一的女兒,加上漂亮聰慧,一向被父母視為掌上明珠。

韓桂花11歲那年,父親把她送進了當地的小學堂去讀書,讀了五年,她已經長成了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暗暗和學堂的雜役張阿根產生了感情。後被父母發現了。韓父考慮再三,想到了一個辦法:也不去詢問女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而是以學堂董事長的名義通知校長:立刻把張阿根辭退!

張阿根是孤兒,聽說寧波城裡軍隊正在招收士兵,於是前去投軍,自是一去就準,入伍後開拔到了衢州,給營長當勤務兵。憑藉一表人才,被姨太太一勾搭就搭上了。不過好景不長,此事很快就被營長察覺了。

張阿根逃出來後,先去了寧波韓桂花那裡,重續舊情,兩人決定私奔。

當天深夜,韓桂花為家裡留下了一紙字條後,跟著張阿根離開寧波,坐輪船到了上海。抵達上海後,兩人以夫妻名義住進了大東旅館。張阿根準備在上海找工作做,和韓桂花正式結婚。

韓家派出的人到了上海,尋找數日,沒有發現韓桂花的行蹤,於是就打道回府。臨末時,他們向所有在滬的親友通報了情況,委託代為尋找。施德興的母親和韓桂花的母親是嫡親姊妹,因此,他是韓桂花的表兄,自然對此事非常熱心,正好他跟當巡捕房包打聽的凌豐根有著那麼一份密切關係,於是他就把此事託給了凌豐根。現在,凌豐根打聽到了韓桂花住在大東旅館,施德興就匆匆前往。

施德興到大東旅館時,是下午2點多鐘。他按照凌豐根提供的房間號去叩門,開門的正是韓桂花,於是被請進房間,那張阿根出去找工作了,施德興於是坐下和表妹敘談,動員她回家鄉去。韓桂花畢竟不過是個年方十八歲的姑娘,涉世尚淺,被表兄如此這般一番話語說得動了心。施德興想趁熱打鐵把韓桂花帶走,先到他家去住下再說,可是,韓桂花對張阿根有著一份深情,堅決拒絕這樣不辭而別。

事後,施德興才知道這是一個錯誤決定。當晚,張阿根回來後,韓桂花和他像以前一樣,去旅館飯店吃過晚餐後,待在房間裡說話。韓桂花說到了她想回家的想法,不過她沒有透露下午施德興來過旅館的消息。兩人有私奔一舉,此前肯定自有過一番山盟海誓,現在不過短短數日韓桂花就變卦了,張阿根自然惱火,言語間就不客氣起來了。這對韓桂花來說,也是個意外,兩人當晚吵了一場,都悶悶不樂而睡。心裡想著事情,自然睡不好,張阿根捱到早晨4點多鐘,禁不住又說起來,於是兩人再吵。那韓桂花生長在那種富貴之家,又是掌上明珠,生就了一副大小姐派頭,哪裡反覆受得了委屈?吵著吵著就動了手。張阿根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當下火起,二話不說,掏出手槍衝韓桂花就是一槍!

槍聲驚動了整個大東旅館。住在隔壁房間的陳公博更是嚇得不知所措,當下連忙和妻子李勵莊一起起來,一邊匆匆穿衣服,一邊猜測發生了什麼事。陳公博開門叫了個雜役一問,才知道隔壁房間發生了命案,現在兇手正在房間裡抱著一身血污的死者懊喪地哭泣,因為他有槍,所以別人不敢進去。老闆已經往巡捕房打了電話。陳公博隨即清醒過來:這起命案的發生,實在是一樁壞事,巡捕一來,肯定要封鎖整個旅館的,這樣,他的處境就危險了。

陳公博決定馬上離開旅館。可是,當他帶著妻子準備出門的時候,卻受到了雜役的阻撓,原來旅館老闆已經下令在巡捕趕到之前,任何人都不准離開現場。陳公博情急之下,便去找了老闆。他入住時已經跟老闆認了同鄉,見到老闆後就說新婚的妻子被這起命案嚇壞了,吵著一定要立刻離開旅館,所以,他想帶妻子去一趟杭州,回來還是住在這裡,所有行李一律留在旅館。老闆聽完後,略一考慮,終於點了頭。於是,陳公博夫婦立刻離開了旅館。他們剛出門坐上一輛三輪車時,就聽見附近傳來了巡捕房開來的警車所發出的警報聲。

陳公博就這樣離開了上海,直奔杭州。經過嘉興時,陳公博曾經想到下車繼續參加中共一大會議,可是,最後終於還是沒有下車。陳公博帶著妻子在杭州遊玩了幾天,等他離開杭州時,中共一大在嘉興南湖的遊船上舉行的會議已經結束了。

參加中共一大是陳公博政治上的轉捩點,從此他的政治熱情驟然低落。隔年6月,陳公博違背中共中央的指示,拒絕停辦《廣東群報》,並與反動軍閥陳炯明關係密切。這種違反黨紀的行為,受到了中央的批評。 1922年夏,中共中央委派張太雷為代表赴廣州,要求陳公博立即去上海,當面回答黨中央對其的責詢。陳公博拒絕前往,給陳獨秀寫了一封信,指責陳獨秀干涉他出國留學,並聲明今後將獨立行動,絕對不受中共的羈束。這封信意味著陳公博已經退出了中共。

1922年11月上旬,陳公博透過汪精衛的幫助獲得了廣東省財政廳的經濟資助,經日本前往美國留學。從此,陳公博走上了另一條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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