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March 1, 2024

1950年福州大火燒毀七條街,目擊者說出一個細節,揪出保密局特務

福州,一個偉大的城市。

1949年8月福州終於解放。

硝煙之後,我絕大部分城市和鄉村都風風火火地進入新家園的建設之中,而福州的情況依舊緊張。

國民黨軍統頭戴笠生前曾經親自來福州,訓練職業特務6000多人,骨幹人員876人軍統局裡甚至有了「福建派」。

即便福州解放,國民黨特務仍是十分囂張。

9月18日,兩架蔣機轟炸台江第二碼頭,掃射江河的民船,死22人

同年10月2日,6架蔣機來襲,死1人。

1950年這一年,蔣機轟炸掃射就達40多次,炸死居民164人,炸毀房屋1900間。

這些明目張膽的轟炸,背後都是留在福州的大量國民黨特務,多次提供轟炸目標,絲毫不顧平民死活。

這些躲在暗處的"老鼠",摧毀著這個城市來之不易的和平與安寧。

福州公安與敵特的頂峰戰鬥才剛開始打響。

01

1950年4月9日,福州台江區

台江北宋時期是重要的碼頭,後來成為了閩江流域最重要的貨物貿易碼頭和福建海上絲綢之路進出口重要部分。

春日的福州氣候宜人,這天夜晚星空璀璨,平靜的夜幕之下卻醞釀著一場巨大的災禍。

在福州市中心城區的江中路、江濱東路,是一帶連綿而密集的居民區,當時台江的居民房屋幾乎都是木結構的,所以也有「紙螢福州城」的說法。

就在凌晨三點,一場大火突然將這片居民區燃燒起來。因為火勢竄得太快,人們根本分不清最先著火的是哪戶人家。

要知道這些簡陋的木屋裡面住著的都是貧苦的勞動人民,而且當時人們都在睡夢之中,大火燃燒之時,東南風強勁,很多人家都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身處濃煙之中。

瞬間,人們呼喊的聲音連成一片,大批軍警立刻趕到現場,附近的老百姓也紛紛加入了滅火和救援。

當時福州消防隊的消防器材是十分簡陋的,眼看著這大火不斷蔓延著,一直竄出了七條街道

大火還未撲滅之時,福州市長許亞、福建省公安廳社會處處長兼福州市公安局局長鄭從政已經趕到了現場,在前線指揮,佈置安置受傷和無家可歸的群眾。

許市長當場要求鄭局長無論如何要把火災原因找到,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火災的真相。

此時,火災還沒有完全撲滅,市消防局、台江公安分局治安股、派出所都抽調出骨幹人員,立刻對火災原因進行了調查。

這起火災,讓7條街巷只剩下了一片廢墟,災民多達3,500多人,燒毀房屋近800間,一名群眾無辜燒死。

首先要找到的就是起火的地點,還要調查火到底怎麼燒起來的。

調查人員要求太極巷的每一戶人家都要派一名成年人參加座談會。

太極巷只有70米,住著43戶居民,大火將整個巷子都吞沒了,這些人家雖然沒有人員傷亡,但所有的財產都付之一炬。

調查人員讓這43名群眾都聚在一起,大家一個接一個地講一講,自家剛開始都是怎麼著火的。

因為當時正在凌晨,大家都在睡夢之中,絕大部分災民都不知道自己家到底是怎麼起火的。他們大部分是被外面的叫喊聲吵醒的,睜眼看到的時候已經是濃煙瀰漫,有的甚至家裡已經能看到火光了,幸而大家逃跑比較及時。

唯一一位能夠將著火過程說得比較清楚的就是一位住戶彭某,附近居民都喊他彭叔。

彭叔最近幾天正在自製綠豆芽,晚上每隔四小時就要起床給綠豆澆水。因為家裡沒有時鐘,所以彭叔通常會用月亮來判斷時間。

那天晚上,彭叔第二次醒來,他看著窗戶外面的月亮位置,判斷差不多是凌晨兩三點的樣子,他覺得差不多時間可以澆水了。

就當他走向廚房的時候,聽到附近有奇怪的聲響,雖然很小,但在寂靜的深夜裡面還是很清晰。

緊接著,彭叔注意到了不遠處的火光。而這火光不是一個方向蔓延而來的,而是從不同的位置同時開始亮了起來。

彭叔一時間也愣住了,正想出去看個究竟,突然對面鄰居家發出砰的一聲,仔細一看他家也已經著火了,火勢的蔓延非常之快,彭叔根本來不及細想,立刻回到屋子裡喊起家人,高呼救火。

因為彭叔的及時提醒,鄰居才僥倖逃過一劫。而彭叔也給了調查小組一個關鍵的線索:如果是其中一家先著火,那麼應該從那家蔓延開,但彭叔說當時從幾個方向都能透出火光,可見是幾個地方同時著火。

彭叔剛說完,一位「龐婆婆」也提供了一個重要的線索。她住在17號,她的房間就剛好靠著巷子,屋子的牆就是一層木板。

龐婆婆睡得不熟,當天晚上,她還將窗戶開著通風。

她不是被吵雜的「救火」聲吵醒的,其實在迷迷糊糊的時候她就聽到外面有窸窸窣窣人走動的聲音,而且她還聞到了煤油的味道

她並沒有當一回事,而緊接著她就聽到了彭某高呼的聲音,這才知道巷子裡面發生了火災。

調查人員透過這次談話大致可以確定,這次火災就是人為故意縱火

02

調查小組立刻將此結論報告給鄭局長,鄭局長下令組成專案組,對「四九縱火案」進行偵查。

專案組組長由市府刑偵隊邢大建擔任,台江分局和派出所各派出兩人進行協助偵查。

專案組成立之後,邢組長立刻找一個和太極巷長度和地形都比較相似的地方進行一次模擬。

龐婆婆和彭叔家離得不遠,龐婆婆在聞到煤油味之後不久就听到了彭叔的叫喊聲,是否有可能?

他們進行了分析,彭叔說他聽到聲音之後很快就看到了火光,如果有縱火犯,他們提著煤油從龐婆婆家旁邊跑過,立刻找到地方縱火,是有可能的。

不過,縱火犯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點起幾處火焰,難懂這是一個縱火的團夥在作案?還有一處解釋不通的是,當時彭叔確實是聽到有聲音的,巷子就這麼一條,縱火犯縱火之後還要逃離現場,彭叔開門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外人,這是怎麼回事呢?

偵查員劉大榜說:「如果是跑的話確實來不及,但是如果騎自行車的話,是有可能的。彭叔和龐婆婆聽到的並不是焦急的腳步聲,而是輕微的聲響,會不會就是自行車的聲音?"

於是專案組就找了一輛自行車做了實驗,他們在巷子裡騎著車走過,發現發出的動靜確實不大。

他們將彭叔和龐婆婆都請了過來,沒有告訴他們是怎麼回事,將他們各自帶到一個臨街的房間,讓偵查員騎著自行車走過街道,彭叔和龐婆婆在聽到聲音的時候就馬上反應過來,都說這就是他們火災前聽到的那種奇怪的聲音。

這時候從太極巷那邊也傳來了消息,清理現場的人員找到了一個損壞的「美孚」煤油桶,燒焦了一部分,還能勉強能夠辨認出來。

邢大建派了一個偵查員去現場看看,偵查員回來的時候就把那個殘破的煤油桶給帶回來了。派出所的警員已經請了不少災民去現場辨認,確定當時空油桶所在的位置正好就在太極巷的巷尾。

這樣,縱火犯大致的行動過程就能夠推斷出來了,他們用車推著裝著煤油的油桶,挑了幾戶人家,在木門和木牆上面都澆上了煤油,這一路就騎車騎到了巷尾,他就直接將煤油桶丟在裡面了。

然後,縱火犯一路順著巷子騎車騎回去,每次到了剛才潑煤油的一個點,他就點一把火,就這樣一直到點燃巷子口的最後一處,他再騎著自行車逃之夭夭。

那麼,這個犯人會騎自行車,自己有一輛自行車或能藉到一輛自行車,他最近還購買過大量的煤油。

煤油在當時都是進口過來的,不少地方還喊著「洋油」。新中國建立之後,西方國家對我們經濟封鎖,所以煤油是非常緊張的,就是在福州也一樣,必須憑票證才能購買。

那麼應該可以透過「煤油」這條線索找到。不過,很快專案小組就遇到了問題,福州市政府當時規定,只有沒有電燈的家庭,每戶每個月才能憑藉票證去買一斤的煤油。

福州現在有超過2萬戶靠煤油來照明,專案組不過5個人,如果一家一家搜查,也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了。所以,專案組並沒有先去尋訪居民,而是先去走訪了賣煤油的商店。

要燒起一條街,肯定不會只買了一點汽油,本來專案組信心滿滿,走訪了全市的每一家有資格供應煤油的商鋪,但是竟然沒有查到線索,最近並沒有一次性購買很多煤油的顧客。

看來這名縱火犯十分狡猾,早就已經想到這一點了。

這下子專案組也感覺不妙了,這必須對2萬多戶居民進行調查。

這工作量絕對不是專案組能輕易完成的,就算是找各分局和派出所的同志協助,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完成。

幾個人跑了幾個派出所請求幫助,而派出所的警力也是有限的,但案情重大,每個派出所都極力配合。

當時福州還沒有設置居委會,還是保甲制,戶籍警察要求各個保長和甲長進行偷偷的觀察,沒想到三天之後,還真找到了一個線索。

03

鼓樓區有一個叫作紀雙彬的男人,最近正在向周圍的群眾收購煤油,他以一千甚至兩千(舊幣)的價格收購,已經陸陸續續買了幾十斤。

一個普通老百姓要幾十斤煤油做什麼?專案組決定立刻去找紀雙彬。

紀雙彬,單身漢,居無定所,靠做藥材掮客生意維生,找他並不好找。偵查員四處打聽才打聽到這個人,這一頓找耗費了不少時間,一直到勞動節才找到他,把他傳喚到派出所。

邢大建問他:"有群眾向我們反映,你之前一直在收購煤油供應份額,你到底收購了多少?"

紀雙彬的臉上馬上就露出了緊張的神色,回答問題都不利索了,支支吾吾半天都回答不出來,後來還胡說八道,故意岔開話題。

紀雙彬很可疑,專案組將他暫時拘留。

進了看守所之後,專案組故意將他冷在那個地方,對他不管不問。

半小時後,他自己憋不住了,想要和看守員聊一聊。專案組以為他會老實交代,案件馬上就要偵破了。

可是沒有想到,他收煤油的原因根本不是縱火。原來他常去偏遠的山區收購藥材,山裡買東西不方便,用的都是茶油,這種燈沒有煤油燈那麼亮堂。

在解放之前,每次紀雙彬去山裡面收珍貴藥材都會背著幾十斤煤油去,解放之後,煤油沒有那麼好弄到了,但是山裡的朋友還在追著他要,他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蒐集煤油。

專案組不理解了:"既然是這個原因,為什麼不早說呢?"

紀雙彬無奈:"我也是怕被說成'破壞經濟'。"

紀雙彬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邢大建馬上派了兩名偵查員到山裡面調查狀況。他們找到了紀雙彬所說的朋友,他們證明紀雙彬說的話並不假。

紀雙彬竟然不是縱火犯,那麼調查又回到了上一步,專案組一直對「煤油」深挖,5月9日,縱火案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但是偵查員依舊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於是,專案組不得不重新坐下來討論分析案情,大家原本對查「煤油」這個線索是很有信心的,但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什麼發現,只得回到剛開始的地方,重新理一遍證據。

專案組的老偵查員老裴提出大家可以換個偵查的方向: 「美孚」油桶。

老裴的提議讓大家都有了新思路,也立刻就此展開了行動。專案組五個人分頭,再一個個去拜訪派出所,繼續找保長、甲長和治安積極分子了解情況,向他們佈置了新的任務,這次要蒐集的線索,就是"美孚"油桶。

當時物質條件匱乏,空油桶老百姓捨不得丟掉,家家戶戶都會留著,想著留著作其他的用途。

而且,「美孚」空油桶是金屬的,會被老百姓留在家裡裝米或裝一點乾貨。當時的鐵匠還會有一種特殊的手藝,可以將這些金屬的空油桶重新改成其他的用具。

家裡要是有個大油桶,附近的鄰居一定也是知道的,如果突然不見了,一問就能問出來。

專案組和派出所戶籍民警都在行動,遇到疑點也在一一排查,最後都排除了。

就這樣忙碌了8天,只要有群眾反應有"消失的油桶",專案組一定要找到具體的去處,哪怕已經改成了其他的物件,也要查出到底做成了什麼。

這天,台江區倉房街的鐵匠老胡對專案組說,就在4月初,有人偷了他攤頭的一隻「美孚」空油桶,是個叫郭鼎的男人。

04

郭鼎,三十多歲,福州人,就是個無所事事的二流子,娶了個老婆,但沒有孩子,以前在碼頭上給把頭子當差。

抗戰勝利之後,碼頭子因為做了漢姦被抓了起來,郭鼎也被牽連進去,在外面逃了一年才趕回來。

郭鼎懶得做力氣活兒,又找不到其他的活兒幹,就成天混日子,坑蒙拐騙,有了點錢就吃喝嫖賭。郭鼎平時小偷小摸一直沒有被抓到,解放之後他也學乖了,偶爾也會幹點臨時工賺點錢,但是依舊沒有穩定的工作,依然是過一天是一天。

老胡說,就在清明節之前,郭鼎來老胡的攤位前面,一坐就是兩個小時,和老胡胡扯聊天,老胡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攤位上的一個油桶就丟了。

這個油桶本來是別人拿來給老胡改製成畚箕的,老胡也是沒有辦法,只好自己掏錢買了白鐵皮補償了人家,還要跟人道歉。

偵查員聽完也不做停留,立刻去找了郭鼎。

郭鼎看到兩名穿著制服的警察來找他,果然臉上顯示出緊張的神情。他當時正在劈柴,放下斧子之後還客客氣氣對兩名警員說:"我去屋子裡拿兩張板凳來給你們坐。"

偵查員老裴對他也沒太多提防,同意他去屋子裡端凳子,沒想到他一進去就沒有再出來了。

兩名偵查員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開了後門逃走了。

他如果不跑,偵查員也只是正常排查而已,畢竟這幾天來查出的疑點太多了,他們也並沒有抱太大希望。

但沒想到還沒問一句這人就跑了,可見他一定是心虛的。

兩名偵查員回去後立刻報告上級,專案組放下手中調查,全體出動查找郭鼎的社會關係。

郭鼎這個人,成天和三教九流混在一起,社會關係很複雜,專案組花了好幾天才理清楚他在福州城內的關係網。順著線索一路查下去,最後在一堆乞丐裡面找到了郭鼎。

為了逃過公安的搜查,他已經做了好幾天的叫花子了。

郭鼎這麼費力逃跑,專案組原本以為已經離破案差不了多少了,結果郭鼎被抓到之後說那個油桶確實是他偷的,他給了開煙紙店的張歪嘴,就是為了換張歪嘴的兩包煙,張歪嘴得知這個油桶是偷來的,就在專案組的陪同之下送到了老胡那裡,老胡一看正是他之前丟的那隻空油桶。

現在老胡的油桶是找回來了,但是這個案子卻遲遲沒有一點進展。

專案組一行人真的是人都麻了,找到個大量買煤油的紀雙彬,以為是幕後真兇,結果他是倒賣的,又找到個偷油桶的郭鼎,結果他還真的只是偷了個油桶!

到了這個地步,就連專案組的偵查員們都覺得有些沮喪,對於油桶的調查依舊在按照計畫一點點進行著。

就這樣到了6月中旬,距離火災已經2個月了,沒想到案件終於迎來了轉機。

這天,一個叫包衝的市民和他的堂弟匆匆來派出所報案。

包沖住在福州的郊區,專賣跌打傷害的藥膏。他的堂弟住在太極巷,他來堂弟家探望。

堂弟好巧不巧說了最近公安局正在查四月份的那場大火,包沖突然想到了當天他見到了的一個人。

4月8日,包衝去過太極巷,看到了一個騎腳踏車的男人。他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因為這人解放前就是一個流氓,曾經跟著一群流氓團夥騷擾過他的膏藥攤子

包衝說:"這人就不是什麼好人,他不住在太極巷,來這裡做什麼?"

堂弟也覺得包衝說的有可能,萬一此人真的就是縱火犯呢?

於是兄弟倆商量著先去派出所反映反映狀況。

這個線索專案組當然不會放過,如果這人不是去太極巷找人的,那就可能是去踩點的。

包衝不知道那人的姓名,只能大致描述出那人的長相,不過他也提供了一個很有用的信息,這人騎的自行車是一輛七成新的藍色的自行車,車後面的銘牌是一個電鍍的馬頭

偵查員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這個「馬頭」是什麼牌子,就去拜訪了當地的修車師傅。

原來這輛自行車還是洋牌子"馬牌",別說是福州了,就是全國也找不到多少。師傅說他在福州修車十來年了,還沒修過這種自行車。

看來,這「馬牌」自行車要比煤油桶更容易辨認。

05

專案組來到了市局,找到了解放前的自行車牌照檔案,裡面有三輛馬牌的自行車。其中兩輛都已經破舊舊了,還有一輛在3月底被偷了。這輛自行車的車主在當時就向小橋公安分局報了案,專案組找到了公安分局,分局的同志也證明了車主的話。

抱著絕對負責的態度,專案組還是對這名車主在4月8日的行蹤進行調查,他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不可能犯案。

緊接著,圍繞著「馬牌」自行車,各個派出所配合著專案組又進行了一次大摸查。

終於,有一名修自行車的師傅提供了關鍵的線索——他曾經看過一名叫吳寶軒的男人在4月上旬騎著藍色的自行車在大街上轉悠。

這個叫吳寶軒的人,的確是個流氓,從前詐騙錢財,販賣壯丁,做了不少惡事。解放後,他就被群眾舉報蹲過監獄,不過此人在獄中檢舉揭發了不少線索,也算是戴罪立功,根據政策他就被放了。

專案組沒有立刻接觸吳寶軒,而是秘密地對他進行了調查。

此人解放之後就一直窮困潦倒,但是最近突然像是發了什麼大財,買了新衣服新鞋子,還去飯店胡吃海塞,甚至勾搭了好幾個暗娼。

一個沒有工作的小流氓哪來的路子發大財?這就相當可疑了。

吳寶軒曾經被拘留過,卷宗被專案組取出來,專案組決定以重新審查的名義將他拘留。

吳寶軒被拘留之後,他的住所都搜查了一遍,但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吳寶軒看起來就是有恃無恐的樣子,經過了幾次審問,這個老油條都不承認自己騎過馬牌自行車。問他案發時他在做什麼,他反而訥諷地反問偵查員: "深更半夜,我不在家睡覺我有毛病?"

吳寶軒不能提供自己不在場的證明,但專案組也沒有直接證明他就是縱火犯的證據,所以這個案子就這樣僵持下來。

吳寶軒有個舅舅,人在外地做生意,在福州的房產就交給吳寶軒照看著。

這棟空房子原本專案組也搜查過,但是沒有搜查出什麼東西來。然而第二天,一名戶籍警在路過這棟房子的時候發現很多小學生圍在院子外面,原來在角落的竹籬笆裡面,露出了半截藍色自行車!

因為小學生比較矮小,輕易就發現了藏在這裡的秘密。

或許是太過慌張,吳寶軒在埋自行車的時候只埋了半個車身,另外一半竟然暴露在外面。挖出自行車之後,下面還有一個鐵盒子,裡面裝著25兩金

面對這兩張鐵證,吳寶軒也不得不招供了。

原來吳寶軒在解放前就和國民黨「保密局」特務鄭秋棠和鄭秋桂認識。 2月份,兩個人找到了吳寶軒,說要請他聚會喝酒。

在吃飯的時候,吳寶軒竟然向鄭秋棠二人提出了借錢,他原本以為還要廢一些口舌,沒想到鄭秋棠一口答應。

鄭秋棠說會給她30兩黃金,讓他在福州市放火。

吳寶軒原本還有點猶豫,鄭秋棠兄弟倆承諾他,如果真的有暴露的危險,台灣方面可以立刻把他接走,將他弄到國民黨統治的白犬島任職,還要與他拜把子,做兄弟。

吳寶軒現在活得跟一灘爛泥一樣,他明知道這一把火很可能燒死很多條人命,但他為了這些錢和鄭秋棠畫的大餅,一口答應下來。

鄭秋棠兩人給他物色好了縱火的地點,他們還偷了自行車,買好了煤油,甚至還給了吳寶軒一個特務專用點火儀

吳寶軒就這樣前往太極巷縱火,犯案之前,他按照鄭秋棠的指示,將家人全部都安排暫時離開家裡。

鄭秋棠他們和吳寶軒叮囑過,事成之後要把自行車和點火儀都丟掉。但吳寶軒可捨不得丟掉這麼好的自行車,就連同黃金埋到了舅舅家中。

9月29日,吳寶軒被判死刑立即執行。

福州的反特工作,是一場浩大而艱鉅的任務,福州公安和人民群眾付出了巨大的犧牲,也迎來了偉大的勝利。

多年後,曾經參與福州多項反特任務的朱文衛同志在接受媒體採訪時,動情的說:

那可是一段難以忘卻的紀念啊!我每天工作完回到宿舍,就盼著隔天提早來到,彷彿身上有使不完的勁,頭腦總在興奮之中,憧憬著社會主義的美好未來。這真是激情燃燒的歲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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